每當節日來臨或親人友好們辦喜慶時,諸如壽誕、嫁娶、彌月;在賀卡或紅包封外,往往會寫下幾句簡單賀詞;而用得最多的就是「幸福」這個詞句,可想而知、人們對「幸福」的憧憬有多普遍。
至於什麼是「幸福」?解釋這個問題、卻因人而異。人的追求各有不同,譬如嗜酒的劉伶們,只要一杯在手,三五知己、猜拳行令或慢酌豪飲,不亦快哉!這些酒仙、酒神、酒徒、甚至等而下之的酒鬼們,有酒喝就好幸福啊。
又如賭徒們、若能日日到墨爾本皇冠賭場或去澳門、拉斯維加斯等賭城摶殺,那就是天大的幸福啦!惹上吸毒的癮君子們,為了「過」毒癮,什麼壞事都能幹得出來,他們所作所為,也是在追求屬於吸毒群體專有的「幸福」感。
某些地區的同胞們,競相攀比誰的情婦多?有錢在手或有權在握時,錦衣肉食外,莫不以種種手段弄回十個、八個各色女人;二奶三奶包得越多,就感到越「幸福」?這等喪盡良知喪失道德的人,所謂「幸福」完全是建築在他人痛苦上。
喜歡金錢的人,努力積蓄或拼命掠奪;這類人心中「幸福」的定義自然就是「錢」啦。
以上隨便舉例的這些所謂「幸福」,其實是因財、色、賭、毒、酒等不正當嗜好誘因,走火入魔的以為得到的或追逐的是「幸福」?這類「幸福」所付出的代價、最終莫不以悲劇結束,他們的「幸福」只像飄渺在霧中的花、水中的月。
一般正常人家的幸福,不外是衣、食、住、行的人生大事,都能應付自如;有正當的工作,養妻活兒外,假期一家人都能出外散散心,那就是幸福了。
有欠缺的事事物物,無論是物質或精神上;只要能獲得滿足,填補了所欠所缺,自然會感到無比的「幸福」。
我個人的幸福感很簡單,每每是敲鍵盤撰完了一篇作品;無論是詩是散文、又或者是微型小說或雜文,在關閉電腦時,身心皆暢快。彷彿完成了某種使命似的快樂,幸福感油然而生。再來是每讀完一部好著作甚至只是一篇好文章,剎那中也感覺幸福盈溢,那麼好的著作居然有緣捧讀。受感動而滋生樂趣,有樂趣也就有幸福感。
今歲農曆年節時、受邀參加「墨爾本慈濟功德會」的新年祈福會,獲贈送小紀念品,其中一卷竟是恭錄證嚴法師「靜思語」的書法影印揮春:
「懂得運用時間、利益人群就是幸福」
來澳洲定居後,洋國度因沒有過農曆年的氣氛,也幾乎不再貼揮春;何況一些揮春所書的陳腔濫調,俗不可耐,不掛倒少了點庸俗。
展開這張簡單明瞭的紅紙黑字書法,凝思良久後;為了鞭策自己,將之貼在書房壁上,每次撰稿時,抬頭即見。時間是生命,會運用時間的人,不但是珍惜生命者,若能將時間去做種種「利益人群」的大小事,就是「幸福」。
從來沒想到「幸福」能有此種定義?難怪分佈全球各地,會有那麼多「慈濟人」啊!那年四月蒞臨墨爾本與雪梨演講、曾在臺灣榮獲年度國家文藝大獎的名作家陳若曦(獎金新臺幣一百萬元。)教授,也曾是「慈濟人」。遠在舊金山的內弟葉伯誠夫婦早已是當地活躍的慈濟人,尤其是他那位賢慧的夫人林美齡,更是全心全意投入,他們原來是一直悄悄的享受著「幸福」呢。
「助人為快樂之本」,有餘力去幫助他人,從中得到無比樂趣,那自然就感到好幸福,這也就是施比受更有福氣之義。
這麼多年來,我偶而會興起些因抽不出時間去當義工,而滋生慚愧內疚感?直到 2004 年元旦,應臺灣「唯心宗襌機山易經學院」之邀、參加該宗派首次假臺北巨蛋體育館舉辦的六萬人祭祖大典。並獲混元襌師親筆揮豪:「以文宏法」書法賜贈,混元襌師並對我開示:好作家就是社會大眾靈魂工程師,以文載道、對讀者起到「震聾發瞶」作用,也就是佛經上所講的「善知識」;若能用文章宏揚佛法,那更是無量功德。
襌師慈悲,解我迷惑,才明白了原來自己一直是積極面對人生,從不浪費光陰。退休後每日依然忙得不可開交,連遠在香港的詩人飄雪,每每來電郵都勿忘一再關照提醒,要我多休息、保重身體。
慈悲為懷的證嚴上人、早已將最精要的佛法融入「靜思語」中,廣澤天下眾生。有緣者、只要了悟「靜思語」的任何一句話,也就終生受用無窮了,所謂「如獲至寶」不過如此。
希望讀者們,尤其是從來不知「靜思語」為何種經典的人,有緣讀了這篇拙文,好好靜思這句顯淺易懂的證嚴法師金句: 「懂得運用時間、利益人群就是幸福」。想通了從此力行不怠,那麼、漲飽的「幸福」已笑哈哈的在招手了。。。。。。
心水
二零二三年十一月深春於於澳大利亞,墨爾本(Melbourne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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